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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棕熊放弃了我这个目标,朝着苏浅浅和夏明然追去。
我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,无力地瘫软在墙角。
而在窗户下,奄奄一息的班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:那只熊,为什么,怕你
面对连吐字都艰难的班长,我扬了扬手里的布袋和烂锅铲。
因为我的手里,有他最害怕的真理。
我生在祁连山里,从小听着熊家婆的故事长大。
每到过冬的季节,更是听过无数叔伯大哥们进山后被熊吃了的消息。
爷爷跟我说过,熊是这座山里的大王,就连老虎都不一定能制服得了它。
但是人可以。
我听得震惊不已: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熊呢如果真的可以,那每年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被熊吃掉
爷爷叼着旱烟用力咂巴了一口:那是因为现在管得严,进山的人手里不能带真理。
熊的皮肉很厚,就连刀都刺不穿。
但子弹可以。
那些侥幸从猎人手里活下来的棕熊,只要看见黑洞洞的冰冷枪口,闻到火药的味道就会抱头鼠窜。
经年累月下来,害怕猎枪已经成了棕熊刻在骨子里的基因记忆,代代相传。
而我为了保险起见,从土坯房外刮了一层现成的硝。
我随身带了防蛇虫鼠蚁的硫磺粉,再加上火堆里的木炭,就有了现成的火药。